夜墨的身子微微一僵,马匹却是随着惯性还在往前窜。
此时另一人也开口:“殿下,属下无用,实在是支持不下去了。”
说话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被宗岚刺了一刀,大难不死的战飞。
战飞能在夜墨的身边做到疾风卫副统领的位置,自然不是什么娇气的人,就是真的撑不住了他也不会开口,此时这么说,不过是想让夜墨歇一下而已。
夜墨的马长嘶一声,终究停了下来。
“殿下……”荆远帆和战飞还有后面的疾风卫们都迎了上去,夜墨微微挥手,淡声吩咐:“原地休息。”
云轻的烦恼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有人连烦恼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她。
进山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他们要先在营地之中准备好一些必备的物品,大约需要两三天的时间,而在他们在主院安顿下来之后的第二天,那位小吏等待的贵客……宗路,就到了。
看到宗靖居然住在主院里,宗路的脸色立刻就不好了,打着拜见长兄的名号到了主院,坐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常听父王说大王兄是最爱护兄弟的。”
云轻一听就笑了,这是想先拿话噎住宗靖,然后再趁机提出换院子的事情吧。
简直是无聊,这小破营地里面能住几天? 不过是过渡一下就要进山去的,却非要在这些事情上争个长短。
可是宗路却不这么想,他之所以能有现在的地位都是北境王宠的,而不像宗靖,是靠实实在在的军功挣下来的。他底气不足,所以更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上的事情,他就是要处处都压宗靖一头才甘心。
前面两年因为云轻的事情,宗靖一直都处于守势,当然也和他的性子有关,他有时候根本不在意那些事情,不过这却给了宗路一个错觉,觉得他好像真的就该压宗靖一头似的。
此时宗靖一挑眉,正要说话,却被云轻在手上轻轻一按。
宗靖看了一眼云轻,立刻不说话了。
这些事情,云轻比他在行。
云轻笑眯眯地看着宗路,没回答他的话却是笑道:“听说宗路王子也是最知礼守礼的,听说就连北境王都说宗路王子有中原之风,不像大王子,只会武,不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