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的衣饰,他向来不假手于人,也许是正是因为这个女人总是穿得太素,所以他格外喜欢亲手打扮她。
虽然他不至于去做衣服做首饰,可是身在皇家,眼光却是绝对一流的,只是随意的一个搭配,就能让云轻整个人都亮眼起来。
如今她身上这件衣裳,可是他特意为云轻的南昭之行准备的,既符合南昭此地的民风,又显出归离皇家的气质。
毕竟,云轻将来总是他归离皇家的人。
可是云轻对这种方面却是着实弱了一点,她小声说道:“我穿着不会像只花孔雀吧?”
夜墨眉目轻轻一挑,忽然想起了云轻曾经说他像只求偶的孔雀,不由一笑,压在她耳边说道:“是孔雀正好,刚巧合了孤王要求的偶。”
云轻血色顿时涨了满脸,狠狠瞪了夜墨一眼,再不说话。
夜墨也是一笑,不再逗她,只是仍然牵着她的手,一路往宴会的大厅走去。
一路走来,云轻更深觉南昭与归离的不同。
此处地处南方,天气炎热,此时已是十月,可是各种树木绿色未凋,百花未谢,还仿如北方的盛夏一般。
夜墨身份高贵,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拿大,虽然云阳下午想趁着刚见面时给他一个下马威,不过那毕竟能用急着迎接掩饰过去,可是如今的宴会上,却是没有人敢这么做了。
他们去的时间不早,而夜墨不入席,是没有人敢入席的,云阳带着一众人马尽皆候在宴会厅外面,在他的身侧平排站着一个人,一身深蓝色的袍子,面容算得上英俊,可是一张脸却是阴沉沉的,眼神也带着说不出的冷意,仿佛是从哪个地狱中望出来。
夜天玄。
云轻眼睛眯了一下,京中一别,许久不见,但终究还是又见到了。
南昭有能够证明夜墨身份的秘密,有云宏烨的十万大军,还有数不清的财富。
所有这一切,只怕每一样,都是夜天玄必欲得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