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的好,从来都是默默的,也不是成心如此,而是他大概觉得,他本来就该那么做,于是就做了,根本没有必要和别人说什么。
眼前晃出昨天夜里夜墨看着这手串的样子,那微微的悲伤,是云轻无法理解的,而她可以确定,这也是夜墨所不愿意说的。
想了想,云轻一扬头,说道:“不愿意说就算了,本王女还不稀罕听呢!”
嘴上这么说,手却故意往院中的桌子上重重一落,用的,就是戴了手串的那只手。
桌子如果是放在室内的,大多是木头制的,可如果是放院子里的,因为常常风吹日晒的,为了坚固起见,就都是石头坐的了。
宝石这种东西,向来都是金贵的很,怕碰怕摔怕磕,尤其是这样的翡翠。
如果云轻这一掌拍实了,那翡翠非得被碰碎一两颗不可。
“云轻女小心!”战飞大叫一声,飞扑上去,伸着手就要往云轻的胳膊底下垫着。
宁可让那翡翠把自己的手划破,也绝不能让它磕在桌子上。
可……他的努力白费了,因为云轻的手在离桌子还有半尺的地方,停下了。
似笑非笑地看着战飞,云轻笑道:“原来战统领这么喜欢这串珠子呀,要不,送给你?”
“云王女怎么能这么对待殿下送给你的东西!”因为云轻最早是被战飞带到夜墨那里去的,他对云轻一直怀着几分歉疚之意,在夜墨府中,也向来是他对云轻的态度最为恭谨,在云轻的印象里,他从来没有如此急怒过。
就算明知,云轻只不过是做做样子,明知,云轻说送给他什么的,只是为了让他说出这串手串的故事,可是战飞,还是忍不住怒了。
云轻也怔住了,她不知道,这手串到底有什么样的意义,竟让战飞如此看重。
深呼吸几口,缓了缓气息,战飞这才恢复往日的恭谨,他低声说道:“云王女,属下失礼了。”
“无妨。是我不好在先。”云轻爽快的认了错,就算想知道夜墨究竟给了自己什么东西,也不该用这种手法。
毕竟,这可是夜墨第一真正意义上送给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做摔坏这种举动,又或者是说出送人这样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