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一看,果然云轻连气息都微弱了,就连剧烈的疼痛都不能让她的挣扎更激烈一点。
牙齿一咬,白承走上前,掏出一颗药丸送到云轻唇边,不甘心地说道:“真是便宜你了。”
云轻疼的已经几乎没有知觉了,这一次的疼痛比以往哪一次来的都要激烈,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不是自己了,脑子里似是放了无数把刀片,又像螺旋桨一样旋搅着,好像要把她整个脑子都撕裂。
她不能动,不能叫喊,只能强自忍着,可是疼,真的好疼。
夜墨,夜墨你在哪里?我会不会就这么死了?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记得我?
阿尘,蒙古大夫,快来救救我。
我疼,真的疼。
一句一声地在心里叫着,脑海中走马灯似地掠过东海子云、柳清朗、秦锋,还有东海子莹的脸,这些是她亲密的朋友,可是会不会没有机会再见了?
又想起云妩,只觉得心头满是抱歉,本来雄心壮志地想要为原主报仇,照顾好她的妹妹,可是到头来,却是什么也做不到。
所有一切如浮世绘,纷纷扰扰叠落在眼前。
据说只有人快要死的时候才会这样,那她,是不是真的快要死了?
若是真的要死了,那至少,让她再见夜墨一面,只要远远地看一眼就好。
“蠢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愿望太强烈,她竟真的听到了那个妖孽太子的声音。
“云轻……”
“轻儿……”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