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你祖父好歹曾经是太傅,你若是个男子汉,便敢作敢当,事实都摆在面前,你怎么还不承认?”那李少荣语气咄咄逼人,周身都是附和之声。
裴允一张脸胀得通红,梗着脖子却不知如何辩解,他双拳捏的都要暴起,
当时他在丙子间习字习书,是刘仁自个儿冲进来对他冷嘲热讽,骂他寄人篱下,还有更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他哪里忍得了,便回了几句嘴,哪知道被刘仁也激怒了,刘仁想伸出手来打他,被他横起手臂格挡了过去,紧接着刘仁便这样了。
裴茵冷瞥了一眼那李少荣,冷淡地回了一句,
“古人云,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既然阁下看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妄下定论,怕是这孔孟之道也白读了!”
“你是谁?轮得到你一女子在此嚣张?”李少荣梗着脖子怒斥。
裴茵没有理会他,而是把目光落在檐下那躺在担架上的刘仁,刘仁个子不高,身形却如同山岳般发福,此刻正有驻在国子监的一位太医在及时施救。
第11章 花厅外面是一个敞开的院……
旁边一妇人显然是匆匆忙忙闻讯而来,坐在一旁哭着问太医道,
“沈太医,敢问我儿如何了?”
那沈太医用银针封住了刘仁的血脉,他脸色已经微微转好,
“刘夫人,具体还不清楚,他这迹象初步判断是中毒所致…”
沈太医话音一落,那刘夫人恶毒地瞪向裴允,
“你个杀千刀的,我儿子是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对他下此毒手!若是我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全家陪葬,呜呜呜,我的儿呀……”
刘夫人哭的寸断肝肠。
裴允已经受够了大家的谩骂和指点,他眼底闪过一丝戾气,深深闭上眼,紧紧地握住双拳,牙齿咬得飒飒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