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在王家,还得谨慎小心些。
她得借着见长孙璘的机会,掩人耳目,去给母亲弄些药来。
弟弟允哥儿刚满九岁,年纪不大,却有些少年老成,今日清晨看望母亲和姐姐后,跟着府上的几位表哥念书去了,虽然裴家出了事,可允哥儿却是难得沉得住气,越发这等时候,他依旧笔耕不辍,夜夜勤学。
“你只管把自己的事做好,不能辜负了裴家文盛的名头,不要丢了祖父的脸,其他事我来处理。”
裴茵便是这般告诉弟弟。
裴允当时端着一双黑亮的眸子静静望着裴茵许久,最终点了头。
裴茵回到自己房内,坐在窗下那张书案下,开始习字。
越是危难之时,心越要静。
她是个闺阁女子,不好无缘无故抛头露面去做什么事,先借着见长孙璘的机会探探虚实,她已经有了计划,一步一步来。
到了午后,大夫人那边便传来了消息。
说是不知道吃了什么,大夫人口中生了疮,不便去了,吩咐了一个叫何嬷嬷的跟着去。
裴茵轻轻一笑,大夫人嗜吃,又是虚火旺盛的底子,这荔枝山楂水一喝,那是立竿见影。
偏偏这些东西都是老太太送给她母亲的,大夫人作声不得。
大晋民风开放,信男善女爱去寺庙朝拜采风,许多世家都选择在寺庙里相看,方便掩人耳目。
裴茵吩咐柳嬷嬷等人对母亲缄口不言,决不能让母亲知道长孙璘求娶一事,王氏身子弱,经不起这些烦心事的蹉跎。
裴茵收拾了一番,带着丫头木夏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