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风觉得不卫生也不太健康,所以能自己做自己做。
“对不起。”沈凌风低头,脸埋进他颈窝,蹭了蹭。
“…会回来吗?”许默似乎抑制了太久,此刻问出来,声音狠狠地发抖。
沈凌风搂着他的双臂蓦然收紧。
“…我看 …新闻说…这个…致死率…不低。”许默断断续续地,竭力让自己呼吸平静,却难以抑制恐惧和担忧:“你…去了,能回来吗?”
“能。”沈凌风压低嗓音:“一定能。”
许默转身抱紧他 。
初六清早,援鄂医疗组出发。
楚秉均接连打了几次电话,催促许默回楚家躲避疫情。许默拒绝了。
送沈凌风出发那天早上,寒风萧瑟,许默不近不远地站着,看他们拉横幅,齐声念诵入党誓词,上车前,沈凌风跑回来抱了抱他 ,两人匆匆道别。
许默恨不得第二天一睁眼,醒过来,疫情便消失了。
可惜没有,似乎愈演愈烈。
许默不知道,沈凌风什么时候能回家。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夜里,片刻休息时,两个人视频通话。
沈凌风穿着防护服,戴口罩戴护目镜,不敢摘下来,“物资不够。”他说:“医院挤满了人,源源不断的病人。”
许默简直提心吊胆,向来不信神佛的人,坐了公交去郊区的庙上烧香拜佛。许默觉得自己像个深闺怨妇。
他在功德箱里捐了香油钱,寺庙里和尚不多,寥寥几个,路过,看他一眼,转了眉目,不与他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