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许默怒火中烧,抬手指向门外,人一发火便不自觉地翻旧账,“当初你骂我贱让我滚,现在装什么好人,沈凌风,用不着你管我,我爱咋咋,你管得着吗你,你以为你谁?!”
“我他妈是你男人!”沈凌风咆哮,涨红了脸。
回音在整座楼道中飘荡。
许默被他吼蒙了,连在笼子里上蹿下跳的豆浆都龟缩起来 ,紧紧蜷着,大眼珠子盯着他们。
两个人就在门槛处吵,谁也不让谁。
许默气血上涌,抄起旁边鞋柜上的眼镜盒,那是沈凌风的,许默抬手砸他怀里:“滚!你有多远滚多远!沈凌风,离婚,除非你签字,否则别来 我,滚!”
沈凌风瞪着他,眼镜盒滚到心口,生疼,又滚落在地,他没捡,就立在门口,挡着门不让许默关上 ,两手紧攥成拳头,咬牙切齿:“你休想离婚。”
许默恨恨地磨牙,沈凌风使上狠劲,将门拉开步进去,又狠狠摔上 。
砰咚巨响,整座楼都在抖动。
他不理许默了,去洗手间,用冷水冲脸。
许默抱起兔笼,推动轮椅到客厅,豆浆的黑眼珠滴溜溜转,在笼子里母鸡蹲,谨慎地竖起大耳朵。
许默打开笼门,豆浆试探着伸出前爪,嗖一下窜出来 ,滚圆的小身子藏到花瓶后。
沈凌风浑身水汽出来 ,打开电视翻到体育节目,冷脸看电视,全当许默不存在。
许默心里憋闷,憋着憋着变成火气,就在窗户旁,闭嘴不言。
窗户是敞开的,冷风倒灌,许默连打几声喷嚏。
沈凌风还是没看他,只冷着脸面站起身,他身材高大,伸手便拉到窗户,啪地合拢。
豆浆小心翼翼溜出花瓶,狂奔到落地窗帘边,天性使然 ,胖兔子卖力啃墙角,试图挖个洞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