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脚落下去的时候,慌得像只不会水的旱地鸭,许默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不受控制地抖成了筛糠,气息急促:“我不行…不行…沈凌风…我感觉不到。”
没有踩地的踏实,没有知觉的双腿。
沈凌风想了想,转换话题:“晚上咱们去看电影。”
话题跳得太快,许默一时愣神:“什么?”
“谍战片、爱情片、好莱坞,你想看哪个?”沈凌风在他耳边问,热气氤氲,吹入耳根深处,黏腻发痒。
“你看过吗?”许默闷闷地问。
“没有,”沈凌风答,“想和你一起。”
“电影院里,咱们坐靠边的角落,我抱着你…”热风吹拂,低沉沙哑:“谁也看不见……我们……”
许默一口咬住他肩膀。
“狗牙。”沈凌风低低地笑起来,转头亲吻他耳侧:“只有我俩,好不好?”
许默脑袋埋进他颈窝。
那年冬天,楚婉君带他到东北看冰雕,零下三十度,他小心翼翼踩着厚厚冰层,楚婉君为他套上帽子护耳口罩和手套,他看见她露出空气中的两手冻得通红,问她:“妈妈,冷不冷?”
楚婉君摇头:“妈妈不冷。”
可她指尖划过他面颊时,许默却感到冰一样的温度。
小孩将母亲的手握紧,小手包裹大手 ,用力地揉搓:“老师说冷得时候搓一搓,就不冷了。”
楚婉君笑着抱住他:“谢谢小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