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风默然,的确,现在的许默和以前的许默相比,笑容少了很多,老是张牙舞爪凶巴巴的,不怎么笑,偶尔盯着空气发呆,问他在想什么,许默只是摇头。
他不会说,也无人可说。
谁能明白呢,一个人自己的承担,自己的挣扎,自己的悲欢,只有他自己,最明白,也最难看破。
回了宁北,马不停蹄买机票,第二天出发,在北美转机。
两天后,三个人落地。
许默倒时差,头疼,软绵绵地趴在酒店,吃一口东西,便上吐下泻,结果接连二十四小时没进食,沈凌风又急又气,逼他喝糖水,许默嫌弃:“太甜了。”
他脸色苍白,手脚无力,看上去随时能驾鹤西去似的,沈凌风气得直接掰开他嘴,端起生理盐水兑葡萄糖,直接往他嘴里灌。
许默喝了两口,呛出眼泪花:“不要。”
“你不吃东西怎么行?”沈凌风急了。
“不饿!”许默挣扎,沈凌风盯着他,许默缩脖子:“太甜了,齁。”
沈凌风尝了一口,不算特别甜,他记得许默以前爱吃甜,现在似乎连糖都不沾了。
“我喂你。”沈凌风咽下去,掐着许默两颊,嘴对嘴的强喂进去。
许默被迫吞了几口,钻回被子里:“累了,睡觉。”
沈凌风收拾东西:“嗯,你睡。”
许默睡了很久,沈凌风隔三差五去探他鼻息,见他久不醒过来,心里惶惑不安,忍不住掰开他眼皮,正常的,就是睡着了。
睡着了而已。沈凌风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