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若是在场有那等没脑子的男子许是会被她迷惑,不过众夫人都是整治过不少家中这样的小妾庶女,自然不会上她的当。
“好好的大姑娘怎么在别人家里说闲话的?”
“可也不知道这谢家姑娘说了什么,惹得那文文静静的梅四姑娘动了怒。”
旁人的声音不断灌入谢姑娘的耳朵里,让原本还有些心虚的她不忿起来。
这些人也太过势利眼,不过是瞧着那梅四是王妃的妹妹便刻意巴结,不说她动手打自己的事,只咬定自己说人闲话不对,这可太没天理了!
想到这儿,她微微扬起下巴望向了上首的庆王妃,恰在此时梅亭嘉也开口问道:“你说了什么闲话呢?”
“小女不过是,说了一桩当姨夫的同自己的外甥女不清不楚的事罢了。”
谢姑娘的声音甚至有些许得意,似乎是觉得这句话拿住了庆王妃的死穴。
在场的夫人们乍一听见这样肮脏的事情,都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将即将出口的惊呼声掩盖了回去。
虽说这谢姑娘不曾直言她说的到底是谁,但是联想一下没能按捺住自己先行动手的梅四姑娘,这答案呼之欲出。
那不检点的姨夫怕是就是最近称病的顺毅侯——恰巧最近他府上的表姑娘姜婉还因病暴毙。
许多看似没头没尾的事情其实只是差了那么一道关窍,现下谢姑娘的话便是将一切串起来的钥匙,都不必太过费劲,许多夫人便能联想出事情的真相。
有胆子大的夫人望向了上首的庆王妃,却发觉她面不改色,不由得暗自佩服,大约这便是她能够嫁进皇家还得皇家看重的缘故吧!
梅亭嘉弯了弯唇角,看向了谢姑娘与谢安氏道:“没想到谢姑娘一介闺阁女子,平日里居然拿这等肮脏的事当闲话,谢夫人你还真是教女有方。”
谢安氏连忙准备出言反驳,但是梅亭嘉没给她这个机会。
她从主位上站起来慢慢地走到了这对母女面前,双目灼灼地望向谢姑娘与谢安氏道:“本王妃还从来没听说过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既然今日谢姑娘含沙射影地在我庆王府提及了,那么不好好查清楚这来龙去脉,倒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