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爱说话的梅如瑾开口道:“鱼游燋釜知何用?”
年纪最小的梅若瑜也稚气未脱地开口道:“子又非鱼焉可知?”
梅绛璃皱着眉望着一言不合就开始念诗的几个人,心中的戾气又开始隐隐翻腾了。见五小姐说完居然还看向了自己,她没好气地开口道:“你们都把话说完了,还有我什么事儿吗?”
突如其来就发火了的人把梅若瑜吓得躲在了梅诗音的身后,而护住了五妹的三小姐也不满地开口道:“二姐为何要发火?往日里姐妹也是这样连句的啊!”
不提往日,梅绛璃的火气可能还会小点。
现代人几个有自己作诗的习惯的?就连现成的诗句背都烦躁不已!结果顺毅伯府这几个无聊的女人,几乎每凑在一起自由活动的时候都要连句!
若是单单只以一个主题来作诗也就罢了,梅绛璃手中有着五千年的诗词歌赋,也不怕对不上。可问题是这些人花样还多,限定韵脚已经是最为简单的了,限定颜色限定景色,以至于梅绛璃每回作诗如同是在检索一样。
“不过是出一回门子罢了,姐妹们没必要在外面也要显摆自己的文采吧?”梅绛璃嘲讽地回道,“简单地赏玩景色而已,何必拿自己那点子墨水出来现眼呢?”
这话一出,几个小姐的脸色都变了,这等于是在骂她们卖弄。
梅亭嘉看了看池中犹自游得畅快的鱼儿,淡淡一笑道:“我还当是为了什么惹得二妹妹生这么大的气,既然我们作得不好,你便作上一句好的出来便是。”
梅亭嘉这一搭腔,梅绛璃原本五分的怒气立刻成了十分,她指着梅亭嘉怒道:“你他妈的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我根本就是——啊!”
不出意外,她这句满是愤恨的话根本说不完,便被一阵剧痛袭来,只剩下痛叫。
几位小姐都被吓得往旁边退了退,而梅绛璃的丫鬟沧海与巫云居然也不敢上前,只任由梅绛璃在池边扭曲挣扎着。
梅亭嘉皱着眉看梅绛璃,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莫非是眼前人有什么隐疾?
由于无人搀扶梅绛璃,她又实在疼痛得很,整个人便颤颤巍巍地向着池子倒去。
离着梅绛璃最近的人是梅亭嘉,眼下这种情况,她不能任由梅绛璃掉下池子,不然定会被老夫人责罚,于是便伸出手去搀扶梅绛璃:“二妹妹,你小心。”
谁知梅绛璃一抓住梅亭嘉的手后,便狠狠地将她往池子的方向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