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蜡烛将大臂烫出了一条疤,裴耳疼哭了,靠在妈妈怀里问:“妈,她凭什么打我?”
妈妈说:“我们忍一忍宝贝,忍一忍就过去了。”
自从许婧知道了裴家的地址以后,妈妈就经常跟她说这句话。
家里隔三差五就闹上一场,闹到邻居小区没人不知道,闹到许方正再也不敢来裴家。
可裴家母女从不反抗,乖觉的样子,让许婧觉得不足以泄愤,干脆到裴耳的学校闹。闹得人尽皆知……
忍了五六年,直到考上大学,离开江城。
裴耳几次想接妈妈去景州,也离开江城,可妈妈都不肯,她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就快熬出头了,她觉得只有许方正可以给她未来她的世界里好像只有许方正。
可这种寄人篱下,裴耳再也不想过了。
她辞职回来,一是为了躲陆绅鸣的,二就是想把过去那笔烂账给处理掉。
叙叙讲了好多,到最后,裴耳才小心翼翼地询问陆语:“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陆语为她揩泪,摇头:“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再说了,出生以前,谁也没询问过我们的意见,我们从来没办法选择父母”
“别哭了,跟我回景州,我手上有套小公寓,你跟阿姨先住,等你攒够了钱,就来找我租转卖好不好?”
裴耳眼眶又一湿,正想回答,房间门被人敲响了。
是许方正。长相斯斯文文的,戴副眼镜,穿了套浅色西装,笑嘻嘻的:“耳朵,爸爸回来啦!”
咋听之后特别刺耳,像是极力在别人面前营造一种家庭美满的感觉。可事实上,他们连个家都不算。
“哦。”裴耳反应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