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斯年第四次相亲。陆语是唯一一个安安稳稳,在椅子上坐了三小时的人。
其他人,不是谈兴大发,就是坐立难安。她,却是个懂得享受的人。
“你看我干嘛?”陆语也懒得动。她的身子被太阳晒得软绵绵,睡醒那一阵的朦胧感还没散。她意犹未尽。
陆语曾经研究过睡觉的最高境界。似陈抟那般,向青山顶上,白云堆里,展开眉头,解放肚皮,打一觉睡!管甚,玉兔东升,红轮西坠。
她正在往那个境界修炼。
陈斯年坐直身子,撑着脑袋的手松开,坠在双腿之间,带着笑意:“你哥说你一直戴着我送的腕表,戴了三年。”
原本以为陆语会羞涩地遮掩。
没曾想她懒洋洋地爬了起来,没有要否认的意思:“是啊,我昨晚才想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
“主要还是因为好看!”
陈斯年:“”
“不仅百搭,还显白。”
陈斯年:“”
“谢谢你啊。”陆语想起今天的来意,睡意才消了大半,“一直没机会当面道谢,还有三年前的那件事情。谢谢你。”
陆绅鸣说,陈斯年躺在担架上的时候,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双腿,只想打电话通知陆语,事情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