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张寒的身份,他自然可以留在殿内,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和邬煜城站在了一起。
“俞太师年迈,今天没有过来,剩下的那些不足为惧,咱们就在殿外等着好消息吧。”张寒道。
刚说完话不一会儿,张寒就听到里面的动静大了起来,他们只听到沈榭的问话:“当年皇上欲加害太师,逼死父亲之事,皇上可还记得?”
秋华宫内,沈榭站在下首,这场变故并不是由他先引起来的,而是由郭丞相起头,说最近查到了一桩旧事,定国公之死大有疑点,根本不是病故。
郭丞相一开口,京都府尹高全便站了出来:“臣虽年轻,那个时候没有亲历,但应天府内有定国公的案宗,定国公死的突然,沈老夫人亲自请了仵作验尸,只是不知当时的府尹为何隐瞒了定国公真正的死因,其中定有冤情。”
大王爷脸色变换:“高全,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十几年前的案子了,哪里还有案宗?!”
“王爷不信,下官已经让人把案宗拓印了一份,带了过来,您亲自看过便是。”高全毫不畏惧,自从萧泰安失势,他也跟着被御史参了几次,皇上越来越不重视他,高全本是贪生怕死之人,沈榭连提都没提,只是询问了一下当年定国公的事,高全便自己去查了,那些案卷,他是越看越心惊。
定国公确实是心悸而死,但确实提前服食了大量可引起心悸的药物,这么一看,明显别有用心,可当时的京都府尹竟然瞒了下来,没有上报,其中定有内情。
查到这些,高全立马带着案宗去了摄政王府,把一切都说出来之后,沈榭脸上并没有意外的表情,显然很早就知道,高全松了口气,幸好他表忠心表的快,要不然沈榭为了得到这案宗,定会杀了他。
既然决定跟随沈榭,高全便彻底把大王爷这边得罪透了,只有这样,沈榭才不会怀疑他首鼠两端,只有这样,他才能活下去,从夹缝中求生存。
大王爷看过案卷之后,气的砸在地上:“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定国公若不是病死的,却没有人去查,背后显然是父皇在操纵,大王爷虽懦弱了些,却不是傻子,这些事一想便能想通。
而当初皇上赐给定国公的毒药,被沈老夫人找了出来,沈榭直接拿到秋华宫,当着一众朝臣质问:“这种毒药,乃是边境特有,一般人根本得不到,而当时镇北王刚被抄家,镇北王府里的东西,自然都到了皇上您的手里,皇上屡屡推行□□,搜刮民脂民膏,陷害忠臣,俞太师屡劝不改,您自然恨他,可他毕竟是您的少傅,亲自把您教养长大,您竟然能下次毒手,让父亲去做这祸国殃民之事!”
“父亲若不应,镇北王府便是前车之鉴,父亲若真的这么做了,又如何对得起先皇,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所以,他只有死路一条,这条路,是您逼他的,只是不知当时皇上究竟是想害俞太师,还是想害父亲,或者说,您想看我们自相残杀?”
沈榭甚少一下说这么多话,可一想到父亲的死,他就忍不住,若不是一旁有顾南风劝着,沈榭又知道皇帝必死无疑,他现在肯定冲到台上,直接把人杀了!
众人虽知道定国公死的不对劲,却不知道其中竟然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俞太师,那可是三朝元老,大渊国的功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