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真正把人记在心里,才能记得如此清楚。
“这人既不在京都,那是去了哪儿?我倒是很想见见呢!”顾南风把画卷起来放好,他现在大概明白了沈榭为什么要把他留在王府,原来是真的念着旧识情谊。
因为他与“顾弦”长得像,让沈榭起了恻隐之心。
沈榭沉沉的看着顾南风,就在顾南风以为沈榭看出来什么时,沈榭突然道:“见不到了,斯人已逝,我在清灵寺放的牌位便是他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沈郎会那么生气。”顾南风道:“世事难料,沈郎切莫太过伤心。”
“嗯。”沈榭点了点头:“今日闲来无事,正好本王给你画一幅,你先坐下,找个舒服的姿势。”
“沈郎给我画像?”顾南风笑笑:“早知道该好好梳头,今日的发髻太过普通。”
“你何必自谦,这样就很美。”沈榭夸了一句,他的南风怎样都是最好看的。
顾南风低下头,装作害羞:“沈郎尽管画,只是不知道要画多长时间,我可否看会书?干坐着也是无聊。”
“你随便挑。”沈榭指了指身后的书架:“上面的书还算齐全,想看什么自己拿。”
“好。”顾南风走到书架前,表面上是在挑书,实则在找机关,布防图肯定放在要紧的位置,几幅破画都能装机关,更别说那么重要的东西。
可他找了一遍,也没有看到机关的痕迹,便拿了一本奇闻异志出来,普通的四书五经他都熟知,杂书也看过不少,唯独这种奇闻异志没看过,用来打发时间正好。
不得不说沈榭的书房很大,所以才能装得下这么多书。
顾南风很自觉的坐在椅子上,抬起头问:“这样行吗?”
“可以,你坐着就好。”沈榭铺开纸,拿起笔开始画,以前每次画,都只能凭靠想象,想象着顾弦站在她的面前,对着他笑,喊他一声沈哥哥。
或拿着糖人,吃的一脸开心,沈榭记忆中最深的就是这两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