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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女帝接下来再未多说一句话,照常议事。

于是赵大学士窝在那儿一早上都惶恐得不得了,没明白天子说那个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下了朝,他拦住了正要出宫的云清。

他上前作了一辑,哭着一张娃娃脸问道:“还望太傅告知,陛下方才是什么意思?”

云清往勤政殿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道:“赵大学士今年不过三十有二,家中必定无适龄儿郎选入宫中,且现在已经是二月底,春闱正在如火如茶。”

他只说了这么两句话,然后十分客气的冲赵大学士点点头,便飘飘然离去。

赵大学士立在原地楞了一会儿,随即一巴掌拍在自己后脑上。

陛下这不是变着法的说他一颗心没放在正事上,操了不该操的心吗!

赵大学士回家后匆匆用了早饭,赶紧往衙门跑,接下来一颗心都扑在春闱上,再不敢乱操心。

朝堂上清静了,秦姒一心扑在公务上。再加上 左思言加强禁宫防守 ,齐云楚倒是没再来宫里。

他人没来,关于他的消息倒是传得沸沸扬扬。

无非是齐世子受了情伤转了性,一日日的不着家,宿在花街柳巷,今日与兰桂坊新来的花魁娘子成了知己,明日与平康坊的当家花旦有些暧昧,惹得两家魁首当街为了他大打出手,争风吃醋。

这话满燕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不知怎么传到了秦姒耳朵里。她坐在那儿好半天没有说话。

红袖见她面色极为难堪,忙道:“齐世子根本不是那种人!”

秦姒冷哼,“他是不是那种人关朕什么事儿!以后谁要是再在后宫论及此人,罚俸三个月!”

红袖瞧她一副厌极了齐世子的模样,哪里还敢多说话,赶紧嘱咐下去,不可在宫中胡言乱语,造谣生事。

这事儿大概过去三五日,某一天中午她午休起来在那儿坐了一会儿,突然冷冷道:“朝中某些大臣成日里眠花宿柳,成何体统!叫锦衣卫指挥使好好查一查,一经发现,即刻严处!”

红袖不知她好端端怎么说了这句话,也没好多问,连忙着人通知了花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