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栗子吃得情意绵绵,似要把人的心肝勾出来。
不多时,齐云楚气喘吁吁的将她压在了身下。
秦姒却不肯如他的意,脱了他的手滚到一边坐了起来,嗤笑,“栗子好吃吗?”
齐云楚神情有些哀怨,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不及你好吃。”
秦姒瞧着他的模样,一阵心悸,斟酌了一下,道:“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今年是朕登基后的第一年,按照惯例,藩王需进京。”
“所以?”
“她会来。”
齐云楚剥栗子的手停了下来,低垂着眼睫不说话。
秦姒见他这个表情,心中有些不痛快。可是有些事情,他的确不方便在场。
良久,齐云楚缓缓道:“在我心中,她这辈子都是我阿姐。”
饶是此事秦姒一手促就,听他如是说,心中的酸楚压都压不住。
她一想到那个女子,心里仍然会有些针扎似的疼。
她起身走到窗外,看着外面开得极盛的红梅,声音也似掺了雪一样冷。
“朕不喜欢你见到她,你回云都过年吧。”
“你是怕我留在此地见到我阿姐,还是怕我耽误了你与你的太傅亲亲我我?”
齐云楚放下手中最后一颗剥好的栗子,重新将被殿内的暖意融了雪有些湿的大氅披在身上,阴沉着一张脸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