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毓身上抹去突然砸在额头的一滴水,叹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怎么办怎么办!”
……
太傅府。
秦姒不知在云清床边坐了多久。
他不说话,也不睡觉,就这么看着她。
秦姒实在受不了他醉酒后的这种叫人心慌意乱的目光,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大抵是她从未像现在这般,与他在这样的私密的空间里待着,略微有些局促。
她无话找话说起了前些日子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前些日子她提出重新完善科举制度,为朝廷广纳贤能。这本是件好事,却遇到了一些阻碍。不是一个人的阻碍,是除却云清以外的所有朝臣的阻碍。
因为她主张“男女平权,女子亦可以读书参加科举制度”这一看法。群臣们反应激烈反对,前所未有的团结,一直反对她。
这件事便不好施行下去。
她将这些事情一点点的剖开给云清听,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末了,她问:“你说这事儿是不是还要缓一缓?”
“嗯。”
“若是要科举,必先要读书,穷苦百姓家中供男子读书尚且困难,恐怕那些人家中必不肯供女子读书,朕还在考虑,要不要在京中建几个书院,女子入学可免束滫,也不知可不可行?”
“恩。”
“那朕明日便着工部同户部一起去办。这事儿办起来也简单,先生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