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姒这次没有躲起来。她看着他那对少了些情致脆弱,多了几分凌厉的细长上扬的凤眸,一颗心像似没了归处,只想要跟他走。
两人对视了片刻,秦姒始终一言不发,然后看着齐云楚调转马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姒在那儿坐了许久,直到齐云楚的身影化成一个黑点儿再也消失不见,这才收回视线。
她乏力的坐到,马车的矮几旁,这才发现上面摆着几样东西,应是齐云楚留下来的。
她见其中是一幅画轴,打开一看,只见画上是一个女子。一个笑起来时眼如弯月,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的少女。也不知画这幅画的人在她身上倾注了多少的情义,画中少女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皆是灵动。
画下角面还题着一行字:躲在乌龟壳里的狐狸。
署名是她曾经为他刻的那枚印章。
秦姒伸出手轻轻描摹着上面的字,忍不住笑了。
这个人,当真是小心眼地很。不过倒是跟她很像。
正在这时,红袖进来了。
她一眼就瞧见她手中的画,忍不住赞叹,“齐世子的丹青着实好!”
她说着看向一旁矮几,“啊呀”一声,“这荒山野岭哪里来的小乌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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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姒将手中的画递给她,伸手戳了戳躺在碧色琉璃盏,此刻正一动不动的缩在龟壳里睡觉,露出半截脑袋的乌龟壳又好气又好笑:“你瞧瞧他多小心眼,变着法的骂我是缩头乌龟。”
红袖笑了,“齐世子真是会哄殿下开心。”
秦姒没有反驳她的话,打开了旁边的一个檀木小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