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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延却没有听出齐云楚的话外之音,眼神流露出兴奋之色。他一想到两位美人夜夜同塌而眠,活色生香的场面,恨不得立刻举行大婚之礼。

齐云楚面上冷淡,桌子下的手去捏秦姒的腰。

秦姒发现瞥了一眼跪坐在自己旁边正盯着自己瞧齐云楚,发现自己越来越难掌控他,只得眼神警告他莫要胡来。谁知他恍若未觉,从盘子里挑了一个葡萄剥了皮,亲自送到了秦姒口中,口红白牙的威胁她,“殿下难道不是吗?”

秦姒没有说话,眼里已有不满。

别的方面她可以宠着齐云楚,但是对于坏了她大事的人,她可没什么好心情。

好在齐云楚接下来老实的很,只偶尔趁人不注意,将那些酒偷偷倒了,旁的什么也没做。

宴会进行到一半,阿琳娜因痛失爱子,心里悲痛交加饮醉了酒,一时找不到出处发泄恰巧这时,服侍她的赫连炔的母亲郑氏正准备给她倒酒,不小心洒了一点出来。

她借题发挥,竟然不顾大燕使臣在场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一耳光扇在她脸上,恶狠狠的将她推了出去。

赫连炔的母亲一时未能站稳,刚好撞到了秦姒的桌子旁,桌子上的酒菜哗啦碎了一地,就连葡萄酒也倒在了秦姒的衣裙之上。

赫连炔当即站了起来,一脸怒色。谁知他的母亲一脸哀求的看着他,冲他摇摇头。

这种时候站出来,受辱的只能是两个人。天底下没有哪一个做母亲的愿意瞧见自己的儿子受辱。

赫连炔又何尝不是这样想。饶是他再极能忍耐,可此刻瞧见自己的母亲受辱,如何还忍得住。

其余众人皆哗然,看着眼前美丽端庄的公主华丽的衣裙染上了葡萄汁与菜汁,狼狈不堪,各个以为她要借机发作。

毕竟在这种场合,一个和亲的公主被单于的妃子如此对待,哪怕是不小心,也成了一种变相的侮辱。

对面的使官站了起来正要说话,秦姒淡淡扫了他一眼。使官又坐了回去,一脸不悦的看着阿琳娜与瘫倒在地,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郑氏。

阿琳娜醉的站都站不稳了,发疯似的怒骂郑氏,“区区卑贱之身,以为自己生了王子,连最基本的斟酒都不会了吗?”

她说着嫌恶的扫了一眼赫连炔,唾弃郑氏,“果然是下贱的母亲生出下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