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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和好开始,齐云楚天天一入夜往她马车内钻,美曰其名:勾引她。

若是真的勾引,秦姒就算是心生警惕,瞧着他那张脸必然也毫不犹豫的从了他。可他偏偏每每将她的心吊起来,一个一个“姒姒”无限缠绵,但是就是不肯真的跟她亲热。

秦姒心中惦记着他跟那个大妃的事情,旁敲侧击了好几次,可他却什么也不肯吐露,只说是认识。而她派去的花蔷也说两人好像并没有过分亲密,不过是说过几次话。只是他们声音太轻,语速太快,她既听不懂,也无法记下来,所以也就没办法知道两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秦姒心中对此不舒服,虽偶尔馋他的身子,可他不肯主动,她也不肯低头。两人暗地里较着劲,竟也觉得别有一番滋味,反而比从前更加亲近了些。

尤其是秦姒,从前总是习惯事事哄着他,难免也会有不耐烦的时候。可自从那日与他说开以后,反倒自在许多,做任何事也不再避讳他。而令她惊喜的是,齐云楚总会在她遇到难题时,给她更好的建议,使得她少走了许多弯路。

她有时也不得不感叹一句:齐云楚心中的谋略一点儿也不比自己差,对他除了情爱上多了一重欣赏。

最主要她的失眠症再次不治而愈,整个人容光焕发。就连红袖都说,齐世子真是殿下的良药。只要他在,殿下便药到病除,所有的毛病都没了。

秦姒心中也是这样想。她自己不得不承认,只要跟齐云楚在一块,她便由衷的高兴。而且脱离了燕京城,这里没有云清,没有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烦着她,她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又回到了在云都的日子。

只是他二人之间小情趣得意了,却苦了旁人。秦姒的人还好,除了宁朝总是那么别扭,其余人瞧见自己的主子心情愉悦,自然也跟着高兴。可齐云楚这边,原本脑子就不大好使的齐三为自己主子操碎了心。

他总觉得自己的主子再次掉进了狼嘴里,都快要给人连带着骨头渣滓都嚼碎了,焦灼的不停的往云都写信,信鸽都累死了好几只。

而义父只在信中告知他万事小心,劝诫主子警醒一些。

齐三心道自己劝了多少次,可有什么用,齐云楚回回都用“我心中自有打算”将他堵了回去。

齐三见每次入夜后他又往秦姒马车内钻,急得暗自跺脚,“这叫什么打算?这次非但将自己又亲自送到了她床上,还陪送了自己的人手。一路上不知帮她清理了多少麻烦,偏偏还不让她知道,也不知图什么!”

如此过了七八天的时间,眼见着就要进入姑墨国境内了,一行人再次停顿休整,进入城内做一些补给。

只是这一次,倒是没有在叶城那般轻松。

因为到了姑墨国境内,秦姒等人就要打着和亲队伍的名义进入到姑墨国内,届时会有专门的人来迎亲,一路人必定是有人盯着,行事要更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