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姒摇摇头,“本宫是在为自己着想。今晚他不是约了本宫去夜市吗?你可以杀了他,但是你务必保证他死的消息是在南疆境内。”
赫连炔点点头,“我自有分寸。”
他二人又商讨了几句,赫连炔起身告辞。
临出门前,他突然回过头来看她,“你的那位美人世子知道兰景的存在吗?”
秦姒的脸色蓦地变了。
她抬眸冷冷看着赫连炔,“他若是知道,咱们这条和亲的路也就到头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本宫不顾及少时情谊。”
赫连炔笑了,“我只是在想,这世上是不是又多了与兰景一样的傻子。不过我瞧着,他倒是比兰景狠得多。作为老朋友我得提醒你一句,他这个人可没有兰景的良善,你可别玩火过头了。”
秦姒弯了弯嘴角,“本宫劝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大业未成之前,就算是觊觎自己的嫂嫂,也得藏着掖着,免得肉没吃到嘴里,反倒惹了一身骚。 ”
赫连炔眼神蓦地冷下来,眼神一抹狠辣,“反正过了今晚,他就是个死人了,我怕什么!”
他说着大步出了房门。
待他走后,秦姒将宁朝叫了来吩咐了几句,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后又去睡回笼觉。
可她躺在床上一想到齐云楚就住在她不远处的隔壁,实在是睡不着,又坐起身在那儿发呆。
红袖以为连忙替她点了安神香。
她拉过红袖的手,轻轻叹息,“你说他这个人到底在别扭什么?明明想得很,偏偏非得坚持,反正坚持到最后,还是一模一样的结果。既然如此,何必还要挣扎呢?”
她这个问题难倒了红袖。红袖虽然已经嫁过人,可是对这种事情知之甚少。
再加上秦姒这个问题问得毫不遮掩,她忍不住臊得慌,白玉似的面孔染了红霞,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