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斜睨了她一眼,眼神停留在她的面具,笑道:“不如你把面具摘下来我瞧瞧,我便告诉你如何?”
花蔷伸手默默脸上冰凉的面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我天生貌丑。”
“很抱歉。”秦姒原本还以为她之前不过是一句托词而已,故意逗她一逗,谁曾想居然是真的。
“我一直觉得,女孩子的相貌并不是那么要紧的事情。”
花蔷瞧她一眼,“这句话若是换成旁人说出来,我一定认为是敷衍。从你口中说出来,我信。”
秦姒突然觉得,原来这个有着温柔名字,看似冰冷的杀手同样有着一颗温暖的心。
她二人皆征了片刻,突然相视一笑。
这是女人之间特有的默契。至于笑什么,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一刻钟的功夫,她们一行人已经到了兰桂坊。秦姒吩咐了十一几句话,轻车熟路的领着花蔷直接到了二楼最里面一处靠窗位置。
只见那里早就坐着一个身形高大,无论是穿着还是长相斗异与常人的男子。
他大抵也知道自己坐在那儿十分惹人注目,却丝毫没有收敛,十分狂狷孟浪的朝着一楼经过时频频向他投去目光的花娘们勾唇一笑,深邃澄净的蓝色眼眸荡起涟漪,光彩夺目。
这时,他终于注意到正向自己走来,着火狐大氅,身形高挑,姿容气度出众,哪怕是右脸颊一处疤痕都未能影响她一出场便成为焦点的秦姒。
他一脸伤心的眨着深邃迷人眼睛,“你好狠的心,这么久都不来看看你的旧情人……”
站在一旁双手抱臂的花蔷,原本正在突出的一截木地板上蹭着靴子上的一坨雪,闻言回头瞧了他一眼,代替不在的宁朝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秦姒没有理会他。径直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只眼望着窗外冰天雪地的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待火热的暖意滑过喉咙自五脏六腑团起一簇火苗,与屋子里正在燃烧的炭火,一并解了她冻得略微有些僵乏的躯体。她才拿着一对水润的杏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来的晚些,才能听见我们赫连王子叫一声娘,我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