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觉得她一定有苦衷!
言溯无话可说,只得任由他发疯。
到了十一月底,云都的天气越来越冷。齐云楚夜夜失眠,常常一夜坐到天亮。
他觉得自己太冷了,刺骨的寒意无孔不入,冷的人骨头都要碎了。
于是叫齐三往他屋子里加了足量的炭火,被窝里放足了汤婆子。可他还是觉得冷的睡不着,整夜看着旁边空出来的位置发呆,心口撕心裂肺的疼,恨不能立刻死了作算。
齐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半点法子也许无。
偶尔他守夜的时候,瞧见彻夜不眠的自家主子拿着一枚鲜艳欲滴的鸡血石雕刻成的私印,在洁白如雪的宣纸一下又一下的盖章。
他一眼望去,满纸都是齐云楚的字。
齐三知道那枚印章是小七亲手雕刻的。
他这才发现,原来主子第一次见面时就说她一点儿也不简单都是真的。
毕竟,这世上会有哪个女子如小七这般,真心真意待一个男子好的时候,可以毫不扭捏的想尽一切办法哄一个男子高兴。
从前他没见过,往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这样的女子,能让你甘心喜欢,为她沉迷,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
向来憨傻的齐三,看着自家沉迷在情爱中无可自拔的主子,竟也无私自通的参透了“情”字。
而陷入绝境中的齐云楚将所有重要的事情全部都抛诸于脑后,在日渐寒冷的天气中,发疯似的思念着自己心爱的女子。
一日早晨,天又干又冷。
又是一夜未眠齐云楚裹着被子坐在榻上靠着窗子看着屋外那株盛开的海棠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