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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腰带也不知是怎么弄上去的,她摆弄了老半天也没能弄好,反而因为与他贴的太近,他身上杜若的清淡香气直往她鼻子里蹿,一时醺的她头晕目眩,心跳有些快,手心冒汗,更加做不好。

她开始觉得留在齐王府的决定实在太过于草率,这种伺候人,磨人又细致的活做起来比杀人还要繁琐,若是做上十天半个月,她怕自己忍不住想要先杀了齐云楚。

齐云楚一直盯着垂着眼睫目不斜视,看都未看他一眼的小哑巴。

小哑巴柔弱无骨的手滑过他的肩膀,脖颈,前胸,最后从后腰滑落到前面,若有似无的触摸使得他心烦意乱。

他看着在胸前忙活的脑袋,低头嗅了嗅,嗅到一股奶香味,道:“你吃糖了?”

小哑巴原本即将要扣上最后一个扣子的手一滑,腰带又松开了,抬头瞧了一眼齐云楚,只见他昨日还无限风情的眼睛里带了一丝怒气。

她方才无聊的时候,确实吃了一颗糖,那是昨日谢毓送来的薏米糖,还挺好吃的。

不过,这关他什么事?难不成做他齐云楚的侍从连吃糖的自由都没了?还是府里规定做下人不能吃糖?

齐云楚想起谢毓送来的那盒花里胡哨的糖果,心里不知为何起了恼意,冷冷道:“你下去,等什么时候味道散尽,什么时候进来。”

小哑巴:“……”

她隐忍了一晚上的火气“噌”一下就着了!

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混蛋,与那晚醉酒后温柔脆弱的琵琶美人简直是判若两人,枉她还因着那晚一直对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原本不过是酒后假象。

下次若是碰见他饮酒,她一定直接拿酒坛子砸在他脑袋上,以消心头之恨。

她冷冷扫了他一眼,大步出了屋子径直去找孙太医去了。

……

书房内,言先生正在研究行军打仗的沙盘。他见齐云楚一脸怒容的进来,十分诧异:“一大早谁惹你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