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就此作罢。我也累了。”
“哥哥真这样想?”
齐云楚不说话。
“她若是回去同旁人成了婚, 然后还跑过来哄着你, 就这样拿你当个外室养着。也许哪天, 她再来的时候, 手里还牵着个小的, 说不定还将小的爹带过来陪你喝喝酒, 下下棋, 一家人吃吃饭……”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的男人一巴掌拍在石桌上。顿时,那足有一指厚的石桌碎了一个角, 上面的酒壶也跟着碎了一地。
他这些年被女儿暖着一颗心,平日里最是温和不过,哪里露出过这般阴郁吓人的模样。旁边的下人吓了一跳,战战兢兢上前收拾好残局,重新摆了新的酒。
南星嗤笑,“你看看,我光是说说,你就受不了了,你还说无所谓?”
齐云楚不说话,只一杯接一杯的饮酒。
那晚他不知饮了多少酒,回到屋子里坐在榻上看着她搬进来那日起,他数着日子用毛笔写着的三个正字,在最后一个上面写下了最后一笔。
刚好十五天,半个月。
这场梦到了头。
……
翌日清晨起床后,秦姒喂完卿卿吃早饭齐云楚都没有来。
秦姒正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他,南星过来接孩子。
她皱眉,“他人呢?”
“昨晚饮多了酒还睡着。”
秦姒颔首,依依不舍地将卿卿递给他。
南星欲言又止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