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往下游去,落到了他薄削的唇上,不禁愣了愣。
那唇瓣儿,曾带给她许多未曾领略过的奇异感受,她甚至到现在都还记得,它有多么柔软。
忽地一股潮热由脖颈升腾上来,滚烫了她的面颊。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不禁有些自责,那原本殷红的唇瓣儿都失了血色,惨白一片了,魏峙尚命悬一线呢,自己却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她甩甩头,伏坐在榻边,细细观察着他的面色变化,好随时去唤大夫。
这一守,便是十数天,这些天来,夏竹悦衣不解带,亲力亲为地照料着他的一切。
魏峙醒来时,阳光正好,也不知是晌午还是下午。
光线滤过窗棂上的明纱,柔和地铺了满室。
袅袅安息香的烟雾萦绕在空气里,令他有些许恍惚。
他迷蒙睁开眼睛,头痛欲裂。
伸手捏了捏眉心,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淡淡清甜的蔷薇气息若有似无地撩动着他的心弦。
悦儿……
他忽地惊觉,他的悦儿滚下山坡了!
他急急想要撑起身来,却被什么压住了被角,他侧目望去,只见夏竹悦不知怎的,正伏在他榻边,安静地睡着。
他的心瞬间柔软了起来,似被什么充盈着,有些酸涩。
小姑娘穿着鹅黄衫子,伏在那里小小地一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