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似乎仍不凑效,涌进窗口的疾风扑在她背脊上,引的她咳嗽更剧了。
魏峙叹息一声,伸手捉住她的手臂,将她拽向自己,“这样倔强。”
夏竹悦下意识地去推他,“我不要。”
魏峙眉头一蹙,将她摁坐在卧榻上,抖开毯子拢在她身上,自己去了她原先坐的位置上坐了。
“……”
夏竹悦有些讶异,一时愣在那里。
魏峙有些疲倦地阖眸靠在壁上,“别闹了,你且歇歇罢。”
他似乎许久没休息好似的,憔悴的形状几乎同一直病着的夏竹悦不相上下。
他今日没有着蟒袍,只穿着家常的衫子,少见的湖蓝色,他很少穿这个颜色,倒衬出些许沉静稳重的味道来。
金冠也没簪,随意挽了个高马尾,鸦黑发丝不羁地垂在他肩侧。
夏竹悦不禁有些许疑惑,未必无人同他洗漱么,怎的连个发髻都不挽了。
她垂下头,端正坐着,不再去看他。
良久,他均匀了呼吸,显然是靠在那里睡着了。
车窗还开着半扇,马车驶的很快,外头的风很急,直吹的他发丝飞舞,些许额发垂了下来,拂在他挺括的鼻梁上。
痒痒似地,他忽地打了个喷嚏,头歪向另一侧,仍睡的酣沉。
夏竹悦望向他,只觉他那脖颈歪成那般,只消再睡上片刻,必是要落枕了。
风这样大,在风口上瞌睡,不着风寒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