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峙揽过夏竹悦,垂眸看了看她的脸,不以为意,“嗯,似乎是病了。”
他回首看向李牧白,唇畔勾起一丝笑意,“那又如何呢?即便病死了,也是我的丫鬟。”
说罢松开夏竹悦,随口吩咐着:“走。”
夏竹悦无法,她不愿再挑起更多的事端,也不愿因自己给李牧白带去任何不好的事情,只得垂首转身,默默跟在魏峙身后,往正殿走去。
“小竹。”
李牧白唤着。
夏竹悦脚步滞了一瞬,魏峙侧眸睨着她,伸手捉住她的手臂,暗扯着她将她带向正殿。
她心下一片凄然。
她并非草木,也知晓李牧白对她有着些许情愫。
但是她一早便知道,自己与他并无可能,所以才会一再推拒他的示好。
然而李牧白在她眼中,真算的上是顶好的良人了,若是魏峙不曾出现,或许她真的会试着渐渐去接纳他。
可是如今覆水难收,眼下她能够为李牧白做的,似乎只有尽力不去连累他了。
夏竹悦被魏峙一路拉扯着进了正殿,随着他安置到男席的席位,魏峙坦然落座,夏竹悦随侍在他身侧。
带着贴身侍从本不是件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但是魏峙带着一位贴身侍女,倒真真儿是破天荒地头一遭儿,不禁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但侧目归侧目,也没有人敢置喙什么,只是私下窃窃私语讨论着这个娇俏丫鬟的来路,猜测着她究竟有着怎样的本事能令他破例。
片刻李牧白也进了正殿,一袭月白长衫轻衣缓带气质出尘,翩然绝世佳公子的模样,缓缓走至魏峙隔壁的席位落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