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峙抱着夏竹悦踢开房门,将她放在榻上,大夫早已候命在门口,见此情状赶紧自觉地上前去拔箭疗伤。
大夫才刚摸到箭柄,魏峙便斥责道:“你轻些!”
“是是是。”
大夫委屈,他压根儿就还没碰到箭柄好么。
大夫在魏峙的监视下颤颤巍巍地取出小刀割断箭柄,又将她背后的衣料稍稍划开一些。
本应划范围大一些的,但瞧着魏峙那骇人的眼神,他还是识相地堪堪划出一个够拔箭的地方便作罢了。
大夫拔出箭头,洒上金创药粉,对着烛火细细观察了箭头,又用银针探了探,方才开口,
“所幸箭头没有淬毒,扎的也不甚深,未伤及要害,皮外伤罢了。”
“皮外伤不是伤么?”
魏峙沉声斥道:“若是她留下一丝疤痕,我要你提头来见。”
“是。”
大夫骇的跪伏在地。
眼见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包扎了,魏峙屏退众人,决定亲自为她包扎。
他执起小刀,从她背后直直划到领口,撕去所有遮掩令伤口彻底暴露出来。
伤口被雪白玉背一衬,显得分外狰狞。
魏峙心里似被利箭贯穿了一般,灼灼生痛。
他也不知怎的会生出这样的感觉来,他只知道自己看到她如此模样,他恨不得代她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