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
温鸿阑似乎想起了什么来,眼里的神色说不清道不明,不像失落,也不像是欣喜。
“槿儿当时……当时是抱着必死的心落的水吧,可又惦念着什么,心有不甘,才会有那般的神情……最终却又归于死寂。槿儿活了下来,一定会有想要去做的事,对吗?”
他怀里的人下意识地微抬起眸,面上痛意更剧,可她已然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算计,夫君……”
被人护了这么多年了,木槿本以为她已经忘了当初的无助与痛苦,也忘了那溺在水中,空气一点点被夺走的无力。可现在一回想,落水的窒息感却犹如跗骨之蛆,如影随行。
抱着小兔子的大灰狼只能再用了几分力,将人牢牢地箍在了怀里,“没事了没事了,乖,别动。”
“不干槿儿的事,是我之过,是我算计的你啊。”
听到这个答案的人儿一愣,挣扎的动作也停住了,整个人显得有些呆呆的,“鸿阑这是……什么意思。”
低眸望着她的人看着自己那被攥紧了的衣袖,正要开口,小兔子细细的声音就从怀里传了来。
“鸿阑怎么知道,那样……那样我会……”
脑子里一头乱麻的人连话都不大说的全了,可她问的人却明白了。
温鸿阑在自家娇娇额上蹭了蹭,“槿儿什么都没有了,最迅捷的法子便是找个人相助不是?与其让别人把你拐走了,不如我自己来,而看起来柔弱无害的人,才能哄得那时的槿儿放下心防。”
“……你骗我,我生气了。”
小白兔的话软软糯糯的,嘴上明明正说着凶狠的句子,被凶的人却一点紧迫感都没感觉到,高高提起的心也落了下来。
“嗯,娘子准备怎么罚我?”
“……不许说话。”一说话就能把别人带着走,真是……太坏了,大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