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过就是说说而已,她哪有那么脆弱。
“我怕。”
温鸿阑把人抱在怀里,平复了下心情。他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得了会元,就代表着他能多护怀中人几分,得了权势,往后才有法子将那些伤过她的人一一料理了,不然总归是伤皮不伤骨,没甚意思。
至于自家娘子先前瞒着自己的事,只要不伤对方,她不愿意说,他就不会暗地去查。原是想着就算有什么事也是冲着他来的,却不曾想……
木槿也终于明白了他忧虑的点,心里暖暖的,知道是自己冲动了,乖巧认错。
“我,我没想那么多……我错了,下次不赌了。
既然事情已尘埃落定,再加上现在的局面已是再好不过了,再说下去怕是会伤了人儿的心。深谙哄妻之道的人看她认了错,在她眉心吻了吻,声线清朗,“嗯……多谢娘子的信任,为夫很喜欢。”
“不,不用谢……”你喜欢就好。
——
会元之位的归属在京城之中的确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尤其是京城最大赌坊易主的消息,简直像是给燃着的柴火里泼了一瓢油。不过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唐、戚两家一掷千金的豪爽以及新任会元的生平,逐渐成了人们最爱议论的话题,而那传闻中蒙着面的一大一小却从众人的视野里淡去,就连偶尔激起的小水花也立马被人压了去,了无痕迹。
随着时间的推移,喧嚣非但没有隐去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了些。虽然也有一小撮人觉得人家是实至名归,可大部分书生对这陌生的三个字依旧是十分看不过眼,直到……
“贡院把你的考卷放出来了?”
“是。”
祁晏看着下方一点都不惊讶的某人,挑了挑眉。经木鹤一事,他对自家徒弟的心计也算有了数,这声音听起来还算平稳。
“你猜到了?流言你也推波助澜了一把?”
温鸿阑在他下首处端坐着,恭敬地答了,“虽没放卷的先例,可殿试在即,主考官为了证明自己的公正无私,破此一例也是有理可循。况且,此事只要运作的好,不仅可以化解学子间的怨气,到时候万一上达天听,考官也能落个不畏名利,慧眼识英才的美名。故此,会试的考官们必会多加上心,弟子只是把内子和清儿摘了出去,其他的并未插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