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你把这碗大的给谢崇闵送过去。这些小的,给其余班的夫子送过去,至于怎么分,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对了,记得单独给山长送一碗。”
“夫子你怎么……”被自家夫子的豪爽震惊到的诸人有多疑惑就不说了,一个个盯着被拿走的那些粥,神色惋惜。
祁晏扫了他们一眼,语气坚定,“这粥是饱腹的,留下的这些尽够你们吃了,多了浪费……行了,挨个上来舀吧。”
本还想说些什么的众人听到后面那半句,什么心思都没了。尽顾着算数,以及看着前头人打粥的手去了。
“前头还有五个就轮到我了,四个……秦函!打这么多,你的脸皮和你的食量一样,厚得令人发指。”
“是极是极,秦兄,这都跟碗口平了,要是洒了,多可惜啊。”
遗憾的是,端着粥的人并不为他们言语所动,小心翼翼地回了座位之上,吸溜一口,再拿过特意放到一边的勺子舀了起来。真当他蠢笨啊,这勺子占空这么大,哪能放到碗里?
冰糖的甜均匀地附在每种食材之上,米润果甘,香甜糯滑。偶尔吃到一颗脆嫩的花生亦或是瓜子仁,都会带来不一样的口感与风味。
“甘香味美,往年腊八我都只意思意思尝一口的,图个吉利罢了。”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碗就见了底,头一次分到这么多的人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尝一口?那剩下的我给你解决好了。”
“那是往年,往年!话都听不明白,时策题你怎么做的。”
已吃过一碗的人回味了下,抬眸看着上方慢条斯理的祁晏,试探着问了一句,“敢问夫子,这腊八粥,能添碗吗?”
在话出口时,这人便已料想到了结局,“可以。”
看吧,如他所料,果然是不可……“夫子您说,可以?”
被惊喜砸中的众人赶着把剩下的那些给瓜分完了,唯有坐在中间那人,望着自家笑意盈盈的先生,心思微动。
那天,槿儿问他想喝甜的还是咸的,自己是怎么答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