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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

察觉到了自己娇娇的不自在,这个算不上浅尝辄止的吻就这么停了下来,鼻尖相碰,出声哄了哄,“乖,再躺会。”

温鸿阑伸手拿过被踢到一旁的薄被,将人盖得严严实实的,这才起了身。衣衫顺势往肩上一批,走到窗前,捉住了那只雪白的鸽子,翻转手腕,露出那绑在细腿之上的纸条来。

宣白的纸张之上,墨色的小字密密麻麻,铺满了整张纸。那只鸽子很通人性,见他迟迟没有提笔回信的动作,扑棱了下小翅膀,准备回到自家主人身边去。

嗯?没成功……想必是自己力气太小的缘故,重来!再扑腾两次,嗯?怎么还没飞起来!我扑棱棱棱……

“槿儿,这只鸽子活泼好动的,用来炖汤如何?这翅膀看着虽小,总归还有些力道,肉质必然嫩弹紧致,也能给你补补身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什么,刚刚还挺着小胸脯的小鸽子顿时就缩了下去,委委屈屈地蹭了蹭压在自己脑袋上的两根手指。

“……夫君,别闹。”她可是看见了的,他攥了个纸条在手上。这可是专门用来传信的鸽子,哪能说炖就炖了。

又蹭了一会,见鸽头上那惹人厌的大山还没移开,面临蹭秃噜皮这一鸽生危机的某鸽怒从心头起,啄了对方一口就打算开溜,扑棱……起飞失败。

温鸿阑瞅了一眼倒地装死的鸽子,心中好笑,快速地把纸条原原本本地系了回去,松了手。

陡然重获自由,以为要命丧于此的鸽子还有些不敢相信,试探地伸出小脚脚,见对方没有阻拦的意思,赶忙振着翅膀飞了出去。

关了窗,温某人这才回了榻上,把不知何时坐起身来的人儿拥入怀中,“怎么起了?”

“鸿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这飞鸽……”

“无甚大事,是夫子。他见我们久久未归,来信叮嘱,重阳节后就必须回去了。”他用手护着怀中人的头,侧身一躺,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模样。

“只这事吗?”她怎么感觉不像……

“还有……书院里不小心入了贼,被人抓了,扭送进了官府。后来虽因证据不足把人给放了,但好歹是被赶了出去,这偷窃的名声也传开来,算是毁了。”这话的语调平平淡淡的,一丝起伏也没有,可那眼睛却一直盯着自己的娘子,片刻也未曾离开。

他不忧心,木槿语气中却带了急色,“入贼?无人因此受伤吧。官府怎能不判呢,可是没能偷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