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木槿回答,自顾自地往下接了过去。
“娘子我错了,我刚刚在门口并没有赶蚊虫来着,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这才紧张得不敢进屋。”这一串话说下来,顺畅得不行,甚至让人觉得如果不是要让木槿听得清楚,他恨不得连停顿也没有。
“所以……”
木槿斜了他一眼,帮他把话给说完了。
“所以夫君你既骗了我,就认罚吧。正巧隔壁客房也收拾好了,夫君不如就在那将就一晚。”木槿一边说着,一边把红着脸的温某人给推出门去。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差点让对方碰了一鼻子。
“娘子你听我说……”事情的走向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夜深了,鸿阑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进学呢……记得把熏香点上,夏日燥热,晚间蚊虫甚多,怕扰了夫君安眠。”
在屋外赶蚊虫,亏他想得出来。
于是这一夜,有人睡得香甜,有人孤枕难眠。
“你们没去真是太可惜了,昨儿个嫂夫人不仅拿了甑糕给我们分,还留了我们吃了一顿午膳,那面条滋味真绝!”
“秦兄所言不假,那甑糕啊,软糯香甜,枣香馥郁,比以前的糕点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诶,还有那现做的面条,劲道爽滑,油香四溢。那肉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就是比别的地方香太多,丝毫不柴的。”
“就是,就连那豆角,一点生涩的口感都没有,清脆解腻,真是奇了!哎,你们没去,真是一大憾事。”
若是有人这时进了学堂,就会发现明明是同一个屋檐下的人,却硬生生分出两个派系来。一派脸上都洋溢着自得之色,相当一致;而另一派表现就丰富许多,有撞圣贤书的,有唉声叹气的,有捶桌的,总之只要是把“痛苦”两个字写在脸上的,就必定是同一方的人没错了。
“还不是你们,说什么临溪村偏远,道路也窄,马车太多不好,非要抽什么签。否则我们怎么会错过如此美味!”
“宋兄你评评理,都是同窗,就算手气不行,但哪有得了好处还卖乖的道理?宋兄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而话题中心的宋梓仪表示,并不想搭理,如何在鸿阑手下安安稳稳地过了今天这一坎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