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总会一遍遍告诉你那是一种无意义的送死,可世上有多少事,又是不真正去做就能提前知道根本做不到的呢?”
此刻,某位太子殿下是一身战佛装扮,抵在这张大床上抱着这下一秒仿佛就要消失了的白发男人,又让他枕在自己一条腿上。
他像是一个天生的年轻佛将。
他那一直冥冥中阖着双眼,嘴唇冷酷肃杀,一头长长的红色长发使他的少年脸越发妖异夺目。
那下巴很尖,嘴唇延伸至整个嘴角都红的像血一般,眉心那蓝色图腾下一双红色的眼眸更有一种和过往不同的强大攻击性。
他身上每块在地狱和人间用鲜血和伤痕洗涤肌肉匀称而性感,是年轻豹子般习惯蛰伏的漂亮身体。而哪怕是身披佛甲半赤着身躯仅仅把怀里那个白发男人,二人的身心却也充斥着一种宿命般的杀戮来临前的危险,更使他的耳朵边只有那个和他赌这一场生死的声音。
“第一个去做到,第一个去发出声音,这样你的声音才能被每一个人听见,去改变一切规则,一切本可以改变的事。”
“哪怕只有一个人终于相信了你,相信世上还有希望所以选择跟上你,那么,渐渐地,你也会发现你的身后不是孤独的,这第一个人注定很孤独,却需要世上内心最坚定的人。”
“而太子殿下,我现在依旧要告诉你,就算外面现在所有人加起来个个都觉得转轮圣王是一个怀恩,他们已经我看成了一个必死的人,但……一旦他将来有朝一日,他再一次走出去,他还是会为你踏出这个笼子。”
“我们是对手,是因果。”
“作为你的对手和敌人,我现在所能给予你唯一忠告,就是永远去做你自己,永远不要因为别人而改变任何事,你不服谁就可以出去打败谁,你要改变什么就自己去改变,只要去做了,一切才可以变成真的。”
——不服谁就打败谁,要改变……就亲自去改变。
不得不说,这一句振聋发聩般使压抑迷途了许久的整个佛教都为止苏醒了的话,在这世上也只有这个人才会亲口说出来了。
正如二人的性格从来都了解对方一样,这样一种像是狂妄自负到哪怕是佛都可以推翻的不服从才是他们俩共同的生存价值观。
因为谁说了,燃灯太子就一定要和众佛一样,做这场佛位游戏规则下的一个服从者。
正因为每个人都为了佛位第一服从了这场佛位游戏的规则,甚至抛弃了自己的人格,个性和善恶一点点变成了战争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