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是我的!当年一手创造器冢的比丘尼帝释花,是我母亲的名字……帝释是我母亲造的……还有那该死的司徒感应……该死的龙泉山……”
“为什么,明明是我母亲的东西,我却要看着……它落入一个事事压在我头上的人手中!!”
“没有人,比我更配拥有它!而你们的这一位法僧师兄方定海,只是一个废物,一个在我手中只能像现在这样被打的爬不起来的废物!”
“凭什么他这样的人都能成佛……我却不可以!我干达婆一样可以!而现在实叉难佗已经死了,只要他这个法僧再死了……这场法会大典的胜利就将属于我干达婆了!”
“佛毒世上无人能解,波旬魔王在上,这次一定会助我……将这座龙泉山彻底毁了!哈哈哈……哈哈!!”
被干达婆这化为巨型魔物而踩在脚下又一把抓握着丢起再一次反抗跌倒的海鹏全身碎裂的骨头痛不欲生,心下作为小人物的求生欲,使这个胸中从没有救世济人之心的胖僧人感觉到了从没有过的痛,可这痛不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要败了,而是他真的很怕,自己到此刻还是没办法救下自己的师兄。
他身后那个地方,脸色煞白,昏迷不醒躺在阵法中央的方定海因为佛毒而陷入了被众人保护的濒死状态,他搁在阵法中央的手指握得很紧很紧,却无力抬起来,以他如今的状态无法再启动生死轮。
如果不能撑到天亮,等到此刻山中三圣一起降服这干达婆妖僧和龙泉山相连的地冲灵,所有庙中的僧人才是真的已经要走到了穷途末路了。
他的法僧师兄……
还那么年轻……
他一生还有着光明无边的成佛之路,只要他成了佛,一定会为人间带来更多光明,将更多无辜救于水火,他的法僧师兄一定是世上最好最慈悲的佛……怎么可以败在这一个难关了。
“别他娘的再这儿……一个劲自我说服,自我感动了,你这个卑鄙无耻的魔头。”
心想到这儿,像个被打瘪了的胖布袋似的方海鹏被这黑鳞魔物的暴虐攻击下发出一连串不怕死的辱骂笑声道,
“……你说了那么多,说了,自己的母亲当初死的多么可怜,说了当初对师祖和师傅的怨恨,说了对法僧师兄海问师兄大师兄的嫉妒,说了对你自己身世和命运的不甘心……可说到底,这和你现在干的事……有直接关系么?”
“我方海鹏,还有死在你手里的那两个叫方海孽和方海恨的,可是庙里师兄弟间众所周知的废物了吧?法会法会也赢不了……整天吵吵闹闹厚脸皮到处闯祸……但我们俩……还是瞧不起你。”
“而且……我就是得实话实说告诉你……你现在干的那些事,和你说的人和事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这些人中没有一个人最终主导了你心中的恶。”
“说到底,就是一句话,因为你……心眼最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