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拿这件事强迫你的”他在自己的耳边呢喃,像是一对轻轻依偎的情人:“从来就只有你一个而已。”
苏笙被他抱在怀中,心中暗潮涌动,天子的心意何其珍贵,她本就是个万千女子之中最平凡不过的一人,他的绵绵情意叫人沉醉,她的心就像是那由闭紧变成微张的唇齿,容纳了他的入侵,圣上最初轻蜜爱怜,后来却有些收不住一般,手抚上了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一场缠绵。
她如坠云端,口中发出破碎的声音,直到感受到圣上那处明显的不同,才红着脸推开了人,仰在车上轻喘,“现下真的就是一树梨花压海棠了。”
皇帝今日穿了一身白衣,她却是盛期的海棠一般,鸳鸯相对,与这句诗倒也相仿。
十八新娘八十郎,白发苍苍对红妆。皇帝本来便禁了许久,被这姑娘羞怯的模样弄得心神一荡,要说生气也是有限的,他不以为忤,反而牵过了她的手,向那不可言说之处探去。
圣上一向端方,苏笙哪想过皇帝有朝一日会主动拉着她的手往那处去,害怕得气都喘不匀了,“您现在等不及了么?”
她虽然知道这一日恐怕没有办法避免,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害羞地闭上了眼睛:“外面都是人,您不怕被瞧见吗?”
“朕纵然急色,但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圣上浅笑低声,那瑞龙脑的香气与女子的体香混合纠缠,再也无法分开,他笑吟吟道:“朕只是怕夫人担心日后床笫之事不畅,姑且叫你知道一些罢了。”
“我知道什么?”夏日衣物轻薄,即便是隔了一层衣裳,苏笙也大约能知道是何种情状,她含羞侧头,“您当我是欲求不满的妖女吗?”
那些精致画册上的画面在她脑中浮现,但苏笙又急忙镇定下来,消散了那等不堪的景象。
“谁叫有些姑娘总说人年纪大的?”圣上松开了她的手,移到一边静心清欲,“朕岁数有了,总会生出些力有不逮的时候,万一服侍不得夫人,那怎么了得?”
原本苏笙不肯松口的时候圣上并不觉得如何难熬,但被她这样娇怯怯地一望,圣上只觉周身的热血几乎都要到那处去,非得亲一亲她的眼睛才能消解。
“您越说越不像话了,”苏笙满脸绯红,她到底还是没真正承过恩的,被天子言语相戏,以目相触,就已然是有些遭不住要回避了,“您这么同朝中的相公们说过话吗?”
“朕又不是断袖,同那些文人说这些做什么?”圣上平复了那阵激荡,重新瞧向她,目光湛湛:“这些话,同你一个人说就够了。”
他轻轻吻了一下美人红颊,能得苏笙默许,圣上已然十分畅意,他这时觉得,无论是辽东的新罗、南疆的南诏,还是北边的旱情,他现在都可以轻易地解决,春风得意,天子这时竟也有了几分少年郎的情窦初开之感,他屈起食指,在车壁上敲了三下,吩咐道:“停车。”
内侍监是亲眼见了皇帝同长乐郡主负气上车的,起初车中隐隐传来吵闹之声,后来却渐渐歇了,钱力士还有些担忧,询问内侍监道:“内侍监,咱们要不要劝劝,您说里面的两位不会闹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