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离一瞅还?真?是?,蚊子就逮着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咬,对宁子笙却绕道而行?,登时气得七窍生烟:“这群臭蚊子,怎么还?欺软怕硬呢。”
宁子笙被她的反应弄得有些失笑,于是?帮着柳离轻赶了两下,却没想到却起了奇效,蚊群瞬间顺着她驱赶的方向,乖乖地飞远了。
……于是?柳离决定抱紧自己的人肉驱蚊器,抬头问:
“你在烦什么呀?”
“没烦,就是?暂且逃避一下。”宁子笙自嘲地勾了下嘴角,“阿娘她跟我说了些话,就自个儿想了想。”
“在想什么?”
宁子笙半晌没回答,并?不是?因为?不想说,而是?因为?不知?如?何措辞。
却见柳离侧过耳朵,微微凑近,一副讲悄悄话的架势:“你偷偷告诉我,没有别人会听见的。”
“……”
她犹豫良久,终是?开了口。
“我和?旁人有什么不同么。”
“有啊。”柳离笑眼弯弯,恰如?今日月牙的形状,“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也是?。”
“指的不是?这个。”宁子笙说,“我是?说,和?旁的温柔体贴的女子不同。”
旁的姑娘大都体贴知?礼,性子温顺,是?一汪春水中盛开的解语花。
可她却并?不是?这样,甚至相去甚远。
她有着本不该有的野心和?胆量,曾终日行?走于悬崖旁,也曾落入万丈深渊中,阴暗而又绝望地贪婪着不属于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