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这不?是在为难微臣么?”吴大人颇为不解地捋了捋胡子,“与秋闱相关的事一向都是保密得不?能再保密的,微臣怎能告诉您他们去了哪儿呢?至于送信……您的信都送不?过去,换了微臣更没辙呀。再说,九殿下最迟不?过五日便回了,您到底是有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呀?”
说来说去,一无所获。
而后,她还去碧玉殿寻了小瑞。
小瑞挠挠头,努力回想着:“我确实可以让平时养的信鸽飞过去,但殿下没跟我说过她所去之地的确切位置。况且,这信鸽需要训练几番才能找准,现下这么突然,恐怕是不成。”
看柳离怅然若失的模样,小瑞安慰道:“郡主若是有急事,不?如自己亲自出城,说不定还快点。”
“……不行。”柳离挫败地低下头。
不?管是走水路还是陆路,出入都需要公文,对于不?同的人,要求也不?同。“谓驿使验符券,传送据递牒,军防、丁夫有总历。”【注1】
这些公文都是要由上头发下来才能有的,不?说柳离弄不?到;就算能弄到,她也根本不知道宁子笙在哪,问来问去,都只有一句——
“不?得泄露”。
伊洛城中,几位官员好不容易忙完了所有的事,临行之?前,一起在热闹非凡的市集上转一转。
他们身着便服,穿梭其中,谈笑风生。
“钱老弟所作的诗真是不错啊,尤其是那句……”
“高兄谬赞了,小弟不?比高兄高才。”
这几人来来往往地互相恭维着,宁子笙耳朵几乎都要听起茧子来。
在外面办事,自然不讲究那些穿着打扮。她今儿没梳繁冗的发髻,只是将头发一股脑地盘在脑后,再用绑带缠了一圈,倒也不?失清爽。
这种发式虽不属于特定的某个性别,但寻常,还是男子梳得多,因此这一路上,宁子笙都被过路的女子当成清俊小生,收到了许多秋波暗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