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离傻眼了:“这不是我写的。”
宁子笙拿纸的手不留痕迹地颤了一下。
确实,这信中的字迹虽稚嫩得很,却也写得一板一眼,看得出来用心习过字。
而柳离的字……歪歪扭扭,有碍观瞻,和这上面的字迹出入甚大。通过信中的内容来看,这荷包是柳离亲手绣给江禹章的。
“这荷包……”柳离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她虽不是太懂这些古代的料子,在宫里呆久了也难免耳濡目染,一眼能就看出来这荷包的普通之处,“肯定不是我做的。”
她淳宁郡主若是送人东西,何必这么寒酸?
宁子笙又快速将信上的内容尽数过了一遍,将手中信纸揉成一团:“信得烧了。”
而后顿了顿,唇角微勾。
“荷包留着。”
小厮悠悠醒转时,离方才也不过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只以为自己莫名其妙打了个瞌睡,摸了摸怀中东西还在,便放下心来。
主子有令,没能完成,小厮焉敢回去复命?只得再苦着脸上前去和侍卫们攀谈,说他也只是奉命行事,但求郡主开恩。
这争执间,声音愈发大了,刚好巡宫侍卫路过,一下子便被引起了注意:“什么人?”
烟萝殿的侍卫忙上前报告了这人的可疑行踪:“此人声称是梁国公世子的随从,要求见郡主。郡主发话将他赶走,他却不依不饶。”
巡宫侍卫自然知道今夜圣上在御湖边宴请江家一事,听闻这小厮说自己是世子的随从,又见他果真出示了梁国公府的令牌,沉吟片刻,道:“若你所说属实,我们现在便带你去见世子,自可一辨真假!”
御湖边的宴席已至尾声,江禹章焦躁不安地等待着,寻思这小厮怎么迟迟未归。
坐于他对面的梁国公则举杯,将笑意尽数敛在他的袖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