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笑非笑:“是被戳中要害,心虚了?”
恰在这时,太傅走进屋里,显然是要开始授讲了,宁子纯只得噤了声,狠狠往柳离和宁子笙这边瞪了一眼,随后出气般地推了身旁的柳茹韵一把。
你们柳家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茹韵先前见柳离和八公主吵起来,正窃喜着呢,一时不查,竟被宁子纯一下子推得摔到了一边。
“柳二小姐?”太傅皱眉,“怎么了?”
柳茹韵这一下摔得很疼,委屈得眼圈通红,却又不能当众说八殿下的不是,只得咬住嘴唇,憋住眼泪,轻声道:“学生的凳子不小心滑了一下,无碍。”
“哦。”太傅拿起书,正式开始了今日的课业,“布置的《过秦论》,诸位都读过了吧?咱们今日便来探讨一番……”
整节课柳离都听得云里雾里,虽然认真听讲了,却还是一知半解。
这也不怪她,在座的除了她和伴读,都是即将成年的皇子公主,而今储君未定,皇后又膝下无子,按理说在座的皇子公主都有一争之力。
作为储君的候选人,自然不可能到十二三岁了还在学四书五经,各种晦涩难懂且高深莫测的帝王术和治国策肯定少不了。
而毫无基础的柳离:咸鱼jg。
身旁的宁子笙倒是轻松自如,《过秦论》她早已自行读过,今日不过是再温习一遍罢了。
她一边听着,一边用余光瞟向右侧的柳离。只见柳离奋笔疾书,虽然听得一脸茫然,但很认真地把太傅说的东西都记下来了。
宁子笙的眸中划过一抹温柔,心想她学得倒是认真,只是待目光移到柳离笔下的字时,禁不住眉头微蹙。
……不是说要照着自己的字临摹学习么?就临摹出来个这?
柳离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讪讪地吐了吐舌头。她真的有好好练字,可惜书法需要长期联系,不在一两日之功,所以短期内很难有大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