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像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她在警告他,不要欺负贺似初。
林寻声手轻轻攥着,许久,缓缓低头行了礼:“是,臣侍知道了。”
黎挽这才坐上轿辇离开,留这两人在拾翠殿门口。
拾翠殿出去便是一条小廊,外头还有一片翠绿的湖,风景很好。
林寻声望着那湖面,眼神逐渐沉寂下来,可待再转头看向贺似初时,却没忍住带了点冷意。
那一点冷意将将刺入贺似初的骨髓,叫他浑身都冻得难受,偏偏又不敢说话。
君后从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他知道。
“贺贵侍,好好养病,若无事便莫缠着皇上了,以免将病气都过给皇上,明白吗?”说着,林寻声习惯性往头上一摸,却什么也没碰着。
他出来时有些恍惚,能记得穿衣就不错了,头发自然是披散的,没有用束发的玉簪。
停顿片刻,林寻声自然的将手放下来,转身离开。
贺似初待他走的身影都瞧不见了,这才轻呼一口气,只感觉方才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分明,分明上次见面时,君后并没有表现的那般在意皇上,现在怎就变样了呢?只因他侍寝一夜,光站在他面前,浑身的冷气便叫他发怵。
贺似初方才被吓得浑身紧绷,甚至连回话都忘了。
直到林寻声走后,才软着腿被宫人扶着走回宫去。
走前眼尾瞟过那翠绿的湖泊,便像被烧着似的回眸。
另一处,黎挽上朝时得知江南水患仍无好转,气的发了好一通脾气,文武百官皆颤颤巍巍跪着,口中大喊皇上息怒。
黎挽心知她拨出去的银子,已经足够修建多个堤坝,治好水患,然而现在江南仍旧水患泛滥,若说没有官员贪污,她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