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挽阔步从屋内出来,外头宫人齐刷刷跪着,为首的正是贺似初身边的一等宫侍。
“贺贵侍重病,为何无人通知朕?”
黎挽沉着眸子看这群宫人,直将他们看的瑟瑟发抖。
为首宫人感觉到头顶帝王冰冷的目光,心知皇上若要降罪,那首当其冲就该是她,慌忙冲黎挽磕了两个头,语气带着几分敬畏与讨好:“回皇上话,奴生怕贵侍病重引皇上担忧,因此便想先请太医看看,再做决断的,还请皇上饶恕奴自作主张!”
他将错处揽到自己身上,却又说明他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黎挽好。
黎挽眼睛微微眯起,心想这人倒跟林寻声似的,会自我感动。
她看了小钊子一眼,小钊子立马甩着拂尘尖声斥道:“放肆!皇上在此,你还不说实话!”
这宫人说话间眉眼走动,一看就不是说的实话!
宫人下跪大喊冤枉,只道真是怕皇上担忧,才一时隐瞒了下来。
黎挽眉毛挑了挑:“照你这么说,合该是朕的错了,朕不该如此草率就将你罚跪在此地?”
这宫人哪敢说皇上有错啊,忙又求饶,只说是自己的错。
黎挽懒得审他,左不过就是那些宫人的小心思,以为贺似初不受宠,便敢不好好伺候,没成想她今日翻了贺似初的寝,这才将他们吓得慌忙寻了太医来。
想起太医说辞,黎挽又问:“那太医说贵侍身上寒病久拖,可是他自己要拖,不肯叫你们去请太医的?”
宫人再不敢说话,只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黎挽瞧都不瞧一眼,便叫人把他拖去了浣衣局。
“其余宫人,侍奉不利,罚奉半年。”
黎挽说完甩步便要进去,然而转眼间却看见也跪在一边的太医院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