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眉看她,眼里似在说:说话,难道还等我问你?
她抬头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他,就是不回答。
他打算训斥,那双眼睛竟敢和他对视,正要开口:放肆。
她就像碰瓷似的,忽然趴在他的脚面上。
他无语地望着那晕倒只有一小团儿的瘦弱身体,半黄的头发,头发里好像有小虫子在乱爬,污糟的后脑勺,抽开了脚。
任由姑娘的脸,直接接触沙地。
如今,曾经的贵公子用五年时间征战沙场,曾经的逃荒女孩用五年时间成长盛开。
变成姑娘的吃穿用度,引得出声含金汤匙的公子,命人不能随意乱碰。
变成姑娘此时累的睡着了,睡梦中嫌弃地一脚踢开公子,踢的远远的,一伸腿,可能是之前弯曲的太猛,她还赖赖唧唧哼哼两声,含糊句:“疼。”
当年抽开脚的公子,被踢开后,正屏住呼吸,听到姑娘呼吸均匀又熟睡过去,他才小心翼翼凑过去,放轻动作重新给姑娘拥入怀里。
他抱着姑娘的脑袋瓜,当年有嫌弃,眼下就有稀罕,正在用唇一口口的亲着姑娘的脸、额头,眉毛、眼皮。
给姑娘盖被。
连锦被带人抱在怀里,用手一下下的顺着姑娘的后背。
陆畔心疼了。
这一晚上,从床上折腾到浴室,从池子到岸边。
除第一次,之后每次时间都很长,这不是他能控制的。
一宿快要过去,给茯苓要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