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就连叔假设的那些场景,他脑中连画面也没有。
他想象不出来,茯苓一把年纪,哀默大过于心死,跪在佛前,日日礼佛。
更想象不出来,茯苓会被他关到后院,他不让茯苓出府。
他只能想象出,茯苓到他下衙时还不回家。
只能想象出,茯苓新词和小心思太多,他总是理解不透,怕茯苓一生气,就给他关在门外,不搭理他。
这么一琢磨,陆畔认为,应该是由叔给他写张保证书,怎么能是自己写呢。
这谁该保证谁呀。
但他不敢提。
陆畔看眼宋福生。
只这一眼,就心软了,心里:唉。
认命的开始动笔。
因为他想起几位姐姐出门子时的场景。
大姐,长女,头一个嘛。
父亲在大姐出嫁那日,府里府外,张灯结彩,他那天却很沉默。
到了四姐,莫老将军私下暗示,想为儿子求亲。
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当时父亲和今日的宋叔是一样的心态。
父亲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