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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面,宋福生和马老太聊完回了屋,终于给钱佩英等回来了。

两口子交换完消息,大半夜,燃着蜡烛,双双直挺挺躺在炕上,睁眼看棚顶。

钱佩英说:“她爹,陆畔那样的家庭,不会给咱写不纳妾的保证书吧。”

宋福生答:“写了也没用,那样的家庭,过不好,连和离都不可能。”

让死了都不会让和离。

这也是马老太说的眉飞色舞,讲长公主有多满意,他却越听越肝疼。

知道的人这么多,估计陆丞相也已经知晓。

钱佩英扭头看宋福生一眼:“茯苓好像猜到咱俩会犯愁什么,我刚才走之前,你闺女忽然对我说,世间没有没风险的事儿,都有可能变坏,她还有可能学坏,就看信不信。”

“她小,还想不到那么远。”

“她不小了,在现代是二十五岁,不是十五。

在现代就比咱俩有见识,只是咱俩还觉得刚参加工作没多久需要护着。

这把事儿我算是知道了,只有咱俩想不到的。”

“钱佩英,别总提现代,这里讲的是齐大非偶。”

“那你啥意思,你不同意?你不同意好使吗?这可不是咱俩给闺女挑人选让她定,这也不是杨明远。是人家自己定了。而且没有乱定,还有比陆畔更知根知底的好小伙了吗?”

宋福生腾的一下坐起身,“你前儿还说杨明远知根知底,你到底是哪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