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猜,你口头禅,你猜,少和我来这一套。”
宋福生兴奋道:“明远来啦,他是这回的钦差!”
钱佩英被气的,想拧宋福生耳朵,“你小点声儿,大半夜的给大伙吵醒。”
与此同时。
杨明远的脸上却像没喝酒似的,只是身上酒气很重。
他慢慢脱下衣服,露出光滑白皙的脊背,望着脱衣时从怀里掏出的信,眼神略显迷离。
赶路月余,终于到了地方。
又忙活一天。
最想说的话却没说,他和叔的身边就没断过人。
杨明远靠在浴桶里,闭着眼睛开始复习求亲时预备说的话。
这番话,是他从知晓自己将被委派为钦差,就一遍遍设想、更改、反复假设许多岔头,预设叔将会问他的问题,到时他该怎样诚恳的回答。
在心里背着背着,杨明远忽然睁眼,一个人在房间里又丧气的摇了摇头。
到底什么时候开口提这件事,才是最好的时机?
背那些又有什么用呢,讲他这两年的变化,讲他能承担起一个家?
越是要临门一脚,杨明远越紧张。
外面天都已经快亮了,他还没有睡意,推开黄龙客栈的窗户,趴在窗台上望着知府后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