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骄傲,王婆子油然而生,激动的她连续拍打马老太的膝盖,又一把挎住马老太的胳膊:
“姐,我这辈子干的最明智的事儿就是叫你姐,亲姐,这回又跟着来,以后也赖着你。我激动的都想亲你一口。”
马老太笑着瞪她:“你快拉倒,豁牙子漏齿的,你亲什么。”
“我不能亲,我姐脸上抹油了,亲了不就白抹啦?我就是说说。哎呦我想起那些在老家蹲的就开心,让那些老姐妹后悔去吧,嘿嘿。”
那才奇怪,马老太目前也算见多识广,但她还是很受用王婆子的忽悠。
别人不行。
旁人夸的,就好像没有这娘们夸的解痒。
此时,宋福生在队伍最前方,心理和他女儿同步。
觉得让百姓们跪他挺没劲的。
这些个官员,竟整那没用的事儿。
宋福生高坐在马上,一边打跪地的百姓们面前经过,一边巡视街道两旁那一张张脸。
越观察,越心冷。
这里的百姓,脸上没有一丝对新任知县的相信和期待。
有的人只剩麻木。
恐怕是认为,新任知县又如何?不过是换个人来到他们的家乡,搂钱搂三年或六年罢了。恩,也有可能是更久。
甚至,有的百姓脸上还有惊惧,那是被队伍后方一众五花大绑罪犯吓的。